第308章 你是不是馋我身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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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安停下哭泣。
  拍了拍屁股起身,“我不会跟这个程老头见面的,我怕他克我。”
  “你……”安初平气要扬起手来,要打人。
  安立马跳出三米外,“你,你,你还要打我?我告诉你,我现在有男朋友了,我谁也不嫁,我马上就跟我男朋友结婚,马上就生孩子,马上就让你……死心。”
  安冲父亲做了个鬼脸。
  大摇大摆的走出家门。
  安看起来没心没肺,心里却常常因为没有母亲庇护,失落和空虚。
  父亲把她当成名利场上,追逐的筹码。
  不管她愿不愿意。
  也不管她会不会幸福。
  只一味地往她面前塞男人。
  她才二十一岁啊,简直就是管她的死活。
  好气。
  她得自救。
  她要马上结婚,马上,一刻也等不得。
  可现实是,谁会娶她呢?
  找班上那个屁股比她还会扭的死娘炮gay男?
  不行。
  她真的生理性的排斥。
  去雇一个人假结婚?
  能逃过她爹那双火眼金睛吗?
  好苦恼。
  安心里不痛快。
  回到裴啸家的时候,拎了一包啤酒。
  她坐在阳台上,一瓶一瓶地打开,一瓶一瓶地往喉咙地灌。
  醉了就睡。
  醒了再喝。
  喝多了就去吐。
  裴啸回家的时候,安趴在马桶上睡著了。
  “你还是个酒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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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裴啸脸皱的像块抹布。
  他这个人有洁癖,看到一地的狼藉,別提心里多不爽气。
  “安?”
  他用脚踢了她两下。
  人没动。
  他便弯下身来,推了推她的胳膊,“安?”
  女孩身子一软,整个人趴在地面上。
  很脏,很狼狈。
  裴啸无语,这么脏,他实在是不想碰她。
  他伸手打开酒,从头到脚的,冲洗著女孩的身体。
  被水刺激到。
  安开始不安的挣扎,她嘴里,鼻腔里,全是水,好窒息。
  “不,不要杀我,不要……”
  她哭了起来。
  裴啸这才停下手中的洒,丟了块浴巾,將她包裹起来,抱到了床上。
  小姑娘唔唔的哭著。
  像在梦魘。
  睫毛很湿,泪痕也一直没有消失。
  裴啸很无语,揪了被子给她盖好,转身要离开时,安的小手抓住了他的尾指。
  “救救我……”
  裴啸蹙眉。
  还在做噩梦?
  她低声呜咽。
  似乎有很大的委屈。
  他坐到床边,由著她紧紧的靠著自己,小身子一抽一抽的。
  待她完全安静下来。
  他这才关好门,走出去。
  安睡得並不安稳。
  她时常会梦到自己的母亲,但是梦里看不清母亲的模样。
  母亲会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,要开心,要做个明媚的女孩子,要嫁一个很爱她的人。
  她是那样温柔。
  “妈……”
  安梦中哭醒。
  头好疼。
  揉著脑袋,她这才发现,自己在床上。
  她怎么会在床上呢,她明明就在阳台上喝酒啊。
  “啊。”
  她身上的衣服呢?
  谁脱的?
  裴啸?
  他是不是趁著自己酒醉……
  虽然她也有点喜欢他,但他不能这样趁虚而入,趁人之危吧?
  安找了件睡衣套在身上。
  推开门,气冲冲的走了出去。
  裴啸在客厅里坐著。
  他的手边是一台笔记本电脑,注意力很集中,像在处理工作中的事情。
  “那个……”她明明想好了,要质问他的,看他如此的泰然。
  不自然的舔了舔乾涩的嘴唇,“……我有事要问你。”
  裴啸没有抬眸,“什么事情?”
  “我……,你……是不是对我不轨了?”她几步走到他的面前,“我的衣服,是不是你脱的?”
  “是。”他承认著,但眼睛依然没有从电脑上离开。
  安咬了咬唇。
  他一副好隨意的模样,是不是经常脱女人的衣服?
  “你……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?你是不是馋我的身子?”
  裴啸眉心一拧。
  这才將视线落到安的面上,“你说什么?”
  “我说……”安壮著胆子,一副吃了亏的模样,“……我说,你是不是上我了?”
  裴啸气笑。
  將电脑合上。
  抽了根烟,递到唇上衔著,“你有什么值得我上的?有身材?会伺候人?还是我不嫌脏啊?”
  “你……”安气得喘息。
  她是没身材。
  她还是个雏,当然不会伺候男人。
  但她哪里脏了?
  “我……我不脏。”
  “你喝成那样,趴在马桶上吐得里外都是,你不脏?我脏?”
  “我……”安闭了闭眼,好吧,她断片了,“……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?”
  “没有。”他低头点菸。
  身上一件灰色的缎面睡衣,胸前的扣子敞开著,半隱半现的是他的胸肌,挺欲的。
  安不爭气的,咽了咽。
  “你,你说有,我又不笑话你。”
  裴啸冷眸,吐出一口烟雾,將二人中间的空气,变得模糊,“安,你是个痴女吗?缺男人,去点男模,要什么样的都有,別在我面前发情,嗯?”
  安一腔热情。
  被倒了一盆凉水。
  她愤怒的指著自己,他竟然用这种词形容她,“我发情?裴啸,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?你只是个老男人,我,我,我为什么要对著你发情?”
  她气的语无伦次了。
  裴啸却淡的不能再淡的吐了一口烟雾,“气急败坏?”
  “我,我,你,裴啸,你真的很让人討厌。”
  安要气疯了。
  这个老男人看起来,文质彬彬,怎么还是个毒舌。
  “知道我討厌,就別来招惹我,给你一个月的时间,找地方搬出去。”
  他下了驱逐令。
  安瞪著他,小手紧紧的攥成拳头,她真的很想骂人,可是她的眼泪比她的脏话,来得更快。
  妈蛋的,她泪失禁啊。
  裴啸:……这怎么又哭起来了?
  “吵不过,就不要吵,哭成这样,以为我会可怜你?”
  安一哭就废。
  越生气,眼泪就越止不住,哭的越是上气不接下气。
  裴啸哪见过,这种哭的不出声,眼泪比豆粒还要大,隨时就要晕厥过去的架势。
  他摁灭了指尖的菸捲。
  抽了纸巾,递过去,“行了,別哭了。”
  “我不,我就要哭,你欺负我,我还不能哭了?”安抽抽噎噎的。
  裴啸起身。
  她以为他会道个歉,安抚几句。
  没有。
  一句也没有,他转身回房了。
  安更委屈了。
  气哼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  躺在床上,开始復盘自己刚刚的表现。
  不满意,一点都不满意。
  她应该衝上去,给裴啸两个巴掌,打得他找不著北,而不是哭的上不来气。
  “裴啸你个老贼,你被离婚就是活该,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上你的。”
  “我诅咒你,我挖个坑埋了你,我把你粉身碎骨。”
  安对著枕头,就是一顿拳打脚踢。
  她深呼吸,果然,情绪需要发泄。
  嗯,现在好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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