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搂著她的腰,亲她的脖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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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宋南伊餵苏语安吃下的是打胎药,如果怀孕了,那孩子肯定活不了。
  如果没怀孕,子宫受到药物的刺激,无论如何也保不住。
  还会大出血。
  失去凝血功能。
  如果送医不及时。
  活著,或是死了,得看命。
  “怎么?你心疼了?”
  宋南伊的脸色微冷。
  江淮立马止住好奇心,“没,没,我就隨便问问。”
  苏语安渐渐失去意识,下身开始出血。
  血顺著椅子,滴滴答答,很快屋里全是令人反胃的血腥味。
  江淮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。
  这血流的速度,如果不及时止住,大抵得死。
  “霍总,苏小姐情况不妙,送医院吗?”
  还在现场的宋南伊,淡淡看向了霍时序。
  他未与她对视。
  也是用同样平淡,毫无起伏的语气说,“打急救电话。”
  宋南伊讥誚地笑了。
  她像是在確定什么似的,“霍时序,你要救她?”
  “她现在……还不能死。”他的话,异常艰难,像是为自己辩解,又像是为宋南伊,“死一个人,跟死一只小狗小猫不一样,我不想让你惹上麻烦。”
  “真是这样吗?”
  他明明又跟她站在了对立面。
  却在美化自己,事事为她著想。
  “霍时序,其实,人间的夫妻,和阴间的夫妻,都是一样的。”她盯著他有些著急的侧脸,腔调讥讽,“你何必拘泥於一种呢,她死了,你可以跟著去,至於我,我无所谓的。”
  “我先送你回家休息。”他迴避了她的嘲讽。
  他知道她有气。
  苏语安被她这么一通折腾。
  不死也丟半条命,原定於月底前往挪威的计划就得推迟。
  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限度。
  他足够对得起她了。
  ……
  一连很多天,霍时序没有回家。
  宋南伊猜,他大概是心疼坏了。
  毕竟这孩子没了还是次要,苏语安伤得应该不轻。
  他应该恨死她了。
  恨吧,反正她也在恨著他。
  宋南伊回了娘家。
  宋知令的状態一直没有恢復。
  公司里的事情,他交给了副总,天天把自己关在家里,抱著南微和宋星言的照片发呆。
  “爸,人家说,五七这一天,是亡魂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,妈和星言的五七快到了,你有什么想说的,到时,一定要跟他讲讲,他们会听到的。”
  宋南伊声音浅浅淡淡的。
  每一个字,都是对父亲的心疼。
  宋知令垂眸看向,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儿,轻轻地点头,“会的,我有好多好多的话,要跟你妈讲,要跟星言讲,我想问问你妈冷不冷,想问问星言,有没有收到山地车……”
  宋知令哽咽了。
  声音哑得不行。
  宋南伊轻轻握著他的手,很是难受,“爸,別难过了,妈和星言最希望我们能开心,能快乐不是吗?”
  “我们还能快乐吗?南伊。”
  宋南伊也不知道。
  至少当下,甚至往后的几年,他们是无法快乐的。
  至亲的离开,就是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  一直下,一直下……
  ……
  宋星言和南微五七这一天的祭奠。
  霍时序不出意外地没有出现。
  苏语安被餵药后,生命垂危,一直在重症监护室和手术室里来回徘徊。
  霍时序为了这事,焦头烂额。
  宋南伊挺解气的。
  但苏语安至今没死,她还是有些遗憾的。
  裴吟来了。
  她订了很多祭奠用品。
  帮著苏楚將这些东西,一一在墓前烧掉。
  陆为谦也来了。
  他说送南微和宋星言最后一程。
  宋南伊是感激的。
  他们重情重义,比霍时序强太多了。
  祭奠完后。
  陆为谦说了很多宽慰宋南伊的话,本想著一起坐坐,家里电话催他,他便抱歉地提前离开。
  宋南伊和裴吟找了家咖啡厅,坐下说话。
  “那个苏语安命挺大的,一大瓶的打胎药下去,都没死?那药可是国外给牲口打胎用的,还真是坏人万万年。”
  裴吟感嘆世道不公。
  坏人,应该早点下地狱。
  宋南伊哂。
  苏语安活著,不是她命大。
  是霍时序拼尽了全力救她。
  你看。
  他就是这么爱她。
  “裴吟,有霍时序在,苏语安死不了的。”他们可以锁死,但她不想把余生耗在这两个人身上,“星言急救的时候,我答应过霍时序,不跟他离婚,还会跟他生个孩子……”
  “什么?”裴吟当场炸毛,“这种脏货,你不跟他离婚,还要跟他生个孩子?宋南伊,你是不是疯了?星言和阿姨可都是因为这两个贱人,才……”
  “当时情况紧急,我很怕他不给星言输血,所以才……”
  其实,现在回想。
  她当时是有点衝动。
  但不后悔。
  再来一次,在救星言这事上,她也会这样选择。
  裴吟明白宋南伊当时的心情。
  但对付霍时序这种贱狗。
  没必要讲诚信的,“承诺归承诺,不遵守就好了。”
  “谈何容易。”
  “要不假死吧。”裴吟出主意,“先离开他再说,霍时序这种人不正常,你要跟他再在一起,早晚被他和那个小贱人气死。”
  宋南伊笑著。
  轻轻的搅动著杯中的咖啡。
  “假死?这样多没意思。”
  裴吟一怔,“那你是……有想法了?”
  宋南伊心里有个不成型的计划。
  正在悄然酝酿。
  杀人没意思的,诛心让能让他生不如死。
  前世,他让她惨死。
  这一世,因为他,她的亲人也故去。
  这一笔笔的血债。
  她会一一討回来。
  “裴吟,我真的好累。”
  “你还有我啊,我会一直一直一直陪著你,直到你离开那条贱狗。”裴吟给了宋南伊一个加油的眼神。
  宋南伊知足地笑了。
  是啊。
  这一世有裴吟陪著她。
  她並不孤单。
  ……
  几天后。
  霍时序回来了。
  身上有淡淡的酒气。
  他兴致很高,搂著宋南伊,想去吻她,被推开。
  “我就是今天高兴,喝了几杯红酒,你要嫌弃,我去洗澡。”
  他是有些急的。
  宋南伊脸色微凉。
  男女之间那点子事,实在是没有意思。
  况且,他们之间不止没有爱那么简单。
  有恨,深仇大恨。
  待霍时序洗出澡来后。
  宋南伊已经上床睡下了。
  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,他粘人的厉害,搂著她的腰,亲她的脖子。
  “抱歉啊,这几天一直在忙,我应该好好陪陪你的。”
  “没事。”
  他对她而言,已经不是爱人,更不是亲人。
  她的懂事,令他更加的愧疚。
  他其实很想跟她,交代一些事情。
  但又不知道,该如何说出口。
  “南伊,等你的心情好了,我们去一趟挪威吧。”
  夜色阑珊。
  静的可以听彼此的呼吸。
  “怎么,上次跟苏语安去,没尽兴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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