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5章 餵他吃柠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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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隔著一张桌子,贺雨棠朝周宴泽望过去,跳动的烛光在他深邃的瞳孔里落成了星辰。
  优美的小提琴曲,清新的玫瑰香,深红色的葡萄酒,燃烧的蜡烛。
  英俊的他。
  贺雨棠心里的开心像不停跳跃的火苗,连呼吸的空气都生出香甜的感觉。
  周宴泽拿起刀叉,把牛排切成大小均一的小块,放到贺雨棠面前。
  贺雨棠小口小口地吃著牛排,目光时不时朝著对面的他望一眼,再望一眼。
  周宴泽的手机里不断传来消息提示音。
  他询问她的意见,“我可以处理一份文件吗?”
  贺雨棠回说:“可以。”
  周宴泽打开公务邮箱,处理那份被催了又催的紧急文件。
  之前被终止谈判的那群二鬼子们,现在又来求著他合作了。
  合作可以谈,双方利益谈不拢就接著再谈,侮辱人就是对方人品有问题。
  周宴泽给对方的总部领导发邮件,標准的英式用语,要求对方如果想继续合作,就换一批人来和他谈。
  邮件发过去,对方立即回覆说好。
  並且对方把新擬的合同方案发了过来,请求周宴泽过目。
  周宴泽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著,审阅著。
  忽的,一块牛排递到他唇边。
  他抬头,看到贺雨棠举著银叉,餵他吃牛排。
  周宴泽:“我现在把手机收起来。”
  贺雨棠:“不用,你有紧急的事情就处理,我不介意。”
  周宴泽长睫垂落,看著送到唇边的牛肉,刀叉是她用过的那柄。
  他张开唇把牛肉咬进嘴里,舌尖刮过刀叉。
  贺雨棠用刀叉叉了一块牛肉,放进嘴里继续吃。
  周宴泽挑了挑眉,唇角翘起来。
  他低头继续看手里的文件,旁边的椅子空位上涌过来一道热源。
  贺雨棠坐在周宴泽身边,举起刀叉,又给他投餵了一块牛排。
  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,把一块牛排吃完了。
  周宴泽说:“水。”
  贺雨棠拿起水杯,给他餵水。
  他喝完水,她拿起餐巾纸给他擦擦嘴唇。
  周宴泽说:“虾。”
  贺雨棠戴上塑料手套,给他剥虾,把虾肉餵到他嘴里。
  他吃完,她对他说:“还想吃吗,我再给你剥一个吧?”
  周宴泽舌尖抵了抵侧脸轮廓,回说:“要。”
  贺雨棠餵完他吃虾,用刀叉把义大利面一圈一圈卷在一起,送到他唇边,为了避免有酱汁滴落到他衣服上,另一只手在下面托著。
  周宴泽的视线从手机屏幕,移到她脸上。
  贺雨棠用刀叉轻轻戳了戳他的嘴唇,“你赶紧张嘴吃嘛,一会儿我胳膊都要举酸了。”
  周宴泽就著她的手,把义大利面吃了。
  他平时威风凛凛,像百兽之王,凶猛敏捷的老虎,即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,只是静静地盯著人看,就能让人心生胆寒。
  小號的老虎是猫咪,大號的老虎是大猫。
  贺雨棠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猫咪,体会到了很多养猫的乐趣。
  现在,她体会到了养大猫的乐趣。
  周宴泽处理公务,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身边,一口接一口地投餵他。
  餵著餵著,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明亮的狡黠,刀叉偏了一个方向,叉起一块柠檬,餵到他唇边。
  周宴泽没看,一口咬了下去。
  顿时,酸到能把牙齿变软的汁水在他口腔里爆开,他睁大双眼。
  他转头,看到她脸上都是计划得逞的狡猾的笑。
  捉弄他成功,她好像特別开心。
  在周宴泽准备张嘴说她的时候,贺雨棠双手捧住他的脸,主动吻上他的唇。
  她吻他,唇角溢出笑声,一边吻他一边笑。
  下一瞬,她就笑不出来了,因为——
  周宴泽把嘴里的酸柠檬渡到了她嘴里。
  贺雨棠的眼睛里被酸出一层水雾,头往后仰,挣脱著往后退。
  周宴泽双手捧住她的脸,用力吻她,堵住她的唇,嗓子里发出的都是闷笑。
  柠檬汁水在两个人口里爆开,在彼此的口舌间交缠传递。
  经过他含咬的柠檬,贺雨棠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,好像不那么酸了,有点吃跳跳的感觉,唇和舌都麻了。
  一个混淆著柠檬味的吻。
  来到二楼园餐厅的楼梯上传来高跟鞋声,越来越近。
  周宴泽把她口里的柠檬勾卷过去,吃掉。
  贺雨棠晕红著脸坐回对面的座位上。
  周宴泽把手机收进口袋,给她倒了一杯酒精度数很低的红酒。
  他朝她举起酒杯,“cheers。”
  贺雨棠拿起高脚杯,和他轻轻碰了一下,“cheers。”
  她喝了一小口红酒,问他:“你工作忙完了吗?”
  周宴泽:“没有,剩下的回去再忙,现在只想和你好好吃饭。”
  他戴上塑料手套,拿过一只虾仔细地剥。
  四只虾仁放到贺雨棠的碗里。
  她给他剥两只,他给她剥四只。
  从楼梯上传过来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,在二楼拐角处停了一瞬,然后继续往三楼走。
  白冰冰站在三楼的走廊上,拿起手机,朝著二楼的贺雨棠和周宴泽拍了一张照片。
  她故意挑角度,把贺雨棠拍的很清晰,把周宴泽只拍到一个背影。
  陈玉安站在她身旁,“不是来吃饭的吗,一直对著別人拍照。”
  白冰冰收起手机,冷冷扫了他一眼,“我既然说了,你带我上热搜,我就陪你吃饭,就一定会,你不用催促我。”
  陈玉安拽著她的手腕,將她拖到了一张桌子旁,一把將她甩在椅子上。
  白冰冰恼怒地看他,“你这么凶干什么,我脑袋要是磕在桌子上摔死了怎么办?”
  陈玉安:“我给你办葬礼。”
  白冰冰:“谁要你给我办葬礼,谁要你给我办葬礼,就算我真死了,也轮不到你给我办葬礼!”
  她拽起桌子上摆放的玫瑰,朝著陈玉安脸上砸过去。
  玫瑰上的尖刺將陈玉安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,鲜红色的血珠顺著他光滑的皮肤往下流。
  陈玉安手指摸了摸,低头看著指腹上的猩红,抬头望向白冰冰,眼神阴鷙猩红。
  白冰冰嚇的身体一颤,起身往走廊的方向跑。
  陈玉安大步迈过去,三步追上她,扼住她的手腕,將她往里拖。
  白冰冰想尖叫,陈玉安回头看她,眼神锋利的像坚冰做成的刀子,“你別以为我不知道,你偷拍贺雨棠和周宴泽的照片想要做什么,你最好憋住別出声,別让他们两个发现你在这个餐厅。”
  白冰冰紧紧咬著嘴巴,不敢再喊。
  她挣扎,用手捶打陈玉安的胳膊,但没用,男女力量悬殊,如同蚍蜉撼树,她被他拽进了男卫生间。
  陈玉安把卫生间的门锁上,摁著她的头,让她跪在地上。
  “既然不想吃饭,就吃点別的东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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