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6章 被奶奶看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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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周宴泽坐著睡了一夜。
  一夜,他把贺雨棠抱在怀里。
  她像一只受伤的猫儿,蜷缩在他怀里,依偎著他,依赖著他,汲取著他的体温,贪恋著他带来的温暖。
  周宴泽背上有伤,不能躺著给她当床垫,於是坐著给她当椅子,让她坐在他身上睡了一夜。
  贺雨棠醒来的时候,意识处於混沌不清的状態,朦朦朧朧地睁开眼,看到的是充满男人张力的喉结。
  人总是对自己身上没有的东西感到好奇,她伸手摸上他的喉结,又捏又揉,感受它在指腹上上上下下的滚动。
  喉结碾压过指腹的感觉很奇妙,像玻璃弹珠滚过,但从皮肤相接处流泄出的电击一般的酥酥麻麻,又是玻璃弹珠远远不能给予的。
  像迷上了一件新玩具的孩童,她不停地碾揉摸抚著他的喉结。
  她记得,昨晚她沉浸在梦境的悲伤中不能自拔的时候,是周宴泽把她抱在怀里,喊醒她。
  像溺水的人抓住能救命的浮木,她抱著他的腰,在他充满安全感的怀抱里,抽抽噎噎的睡著。
  昨晚梦到爸爸妈妈还在的日子,那些温馨幸福不可再得的日子,她难免感到伤感。
  痛哭之后,睡了一觉,心情好了很多。
  往外看,窗外是新升的太阳和明亮的日光,日子总要过下去,她还有那么多的理想没实现,那么多想做的事情没做过,妈妈留下的公司还等著她去管理和重振繁荣。
  人一旦有了目標,心和身体都会充满力量。
  之前的阴霾被一扫而空。
  贺雨棠神志彻底清醒过来,看了看时间,准备起来。
  她忽然意识到,她开始睡觉的时候是躺在他怀里的姿势,睡醒之后还是这个姿势。
  他一夜都没动的吗?
  想到这个,贺雨棠的手掌隨意地撑在周宴泽身体的某个地方,想要站起身。
  臀下的男人忽然睁开眼,漆黑眼底翻涌著兽性突然被召唤醒的黏稠,低头看了一眼。
  “你的手撑在我什么地方……”
  贺雨棠触电一般收回手,失去支撑,刚刚直起的身子又跌回他的怀抱里。
  “我就是隨便撑了一下。”
  周宴泽伸手覆在她的后腰,托住她继续往后倒的身体。
  “隨便一撑就撑在妙不可言的地方,秒~”
  贺雨棠臊的脸 红 心 跳。
  一时都忘了收回手。
  周宴泽双手往后撑,好整以暇的態度,垂眼看著腿上的小姑娘。
  “给我揉揉。”
  贺雨棠脸颊滚 烫,手触电般收回,从他腿上跳起来,“你自己揉。”
  周宴泽伸手把她扯回怀里抱著,“就给我揉个腿而已,你慌什么。”
  贺雨棠纤薄后背靠在他坚硬胸膛,“揉……腿吗?”
  周宴泽曖昧地问说:“你想揉哪儿?”
  贺雨棠:“……就腿吧。”
  周宴泽:“好。”
  一夜没换姿势,他双腿僵硬的像石头,仿佛不是自己的腿,轻轻动一下,麻的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,確实需要按一按。
  贺雨棠从周宴泽怀里起来,蹲在他腿边,掌心抚上他膝盖上方的位置。
  “揉这里吗?”
  周宴泽:“手往腿根移。”
  贺雨棠往上移了一个巴掌宽的距离,“可以吗?”
  周宴泽:“不可以,再往上移。”
  贺雨棠又往上移了一个巴掌的距离,“可以吗?”
  周宴泽手指勾起她一缕头髮,发梢对著她的脸颊轻轻地挠,“移。”
  贺雨棠:“別喊姨,喊我妈妈。
  周宴泽:“你先喊声爸爸听听,我就喊你妈。”
  发梢在面颊上撩起绵密的痒,贺雨棠把被他勾著的那缕头髮抽走,柔魅地哄。
  “你別闹了,我给你按按腿,我们就要起床了。”
  她往他腿根的位置望了一眼,吸了一口气,不再犹豫,双手猛的掐按住他的腿根。
  手掌下的男人明显僵硬了一瞬。
  贺雨棠翘著嘴角暗暗地笑。
  受不了吧。
  她才按他一下,他就受不了,嘁。
  柔软的双手在精壮结实的大腿上缓缓地按,由轻到重,由上到下。
  他双腿上的不適感渐渐减少,变得活络起来。
  周宴泽问说:“手法这么专业,学过按摩吗?”
  贺雨棠:“没有,就是隨便按按。”
  周宴泽:“是吗,我怎么感觉技术那么好。”
  “可能……”贺雨棠抬头看他,澄亮双眸闪动著狡黠的神采,含讥带讽地说他:“无论我怎么按,某位没出息的大少爷都会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內心,都会爽的不要不要的吧。”
  周宴泽的手掐著她白嫩的大腿,用力按了一下。
  贺雨棠颤声尖叫:“啊——”
  周宴泽:“都叫成这样了,妹妹也挺没出息的。”
  一生不肯服输的大少爷。
  真是服了。
  贺雨棠面上气鼓鼓,给他按摩的手一下没停。
  按了一会儿,周宴泽把她的手从他腿上拿开。
  贺雨棠茫然问说:“不按了吗?”
  周宴泽视线从她手腕上扫过,说:“好了,別按了。”
  贺雨棠从床上下来,去浴室洗漱。
  由於身体其他地方还没从麻木中恢復过来,周宴泽翻趴在床上躺著缓一缓。
  贺雨棠刷完牙洗完脸出来,看著趴在床上的男人。
  他高大精壮的身躯趴在粉色的床单上,非常有存在感。
  他最近睡觉好像很喜欢趴著。
  贺雨棠走到衣柜旁,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,转头看著周宴泽仍然趴在床上。
  “你怎么还趴著?”
  周宴泽闔著双眼,“修仙中,勿扰。”
  贺雨棠:“以你的天资,我相信你一定能修炼成魔教大魔头。”
  周宴泽长睫掀开,撩眼朝她看,“我成了魔头,一定把你炼成我的炉鼎。”
  他眼睛里闪动著戏謔的邪气,问她:“知道什么时候炉鼎吗?
  贺雨棠:“用来炼仙丹的炉子。”
  周宴泽舌尖抵了抵脸颊,笑容充满兴味,说:“炉鼎就是采阴补阳的工具,我什么时候想要,你就得什么时候给,要求你摆出什么姿势,你就得照做,懂了吗?”
  再不懂就成傻子了。
  贺雨棠抓起一个枕头朝他脸上砸,一下又一下。
  “混蛋!”嘭嘭嘭捶打中。
  “流氓!”嘭嘭嘭捶打中。
  “下流!”嘭嘭嘭捶打中。
  周宴泽伸手抓住她手中的枕头,往回一拉,贺雨棠摔躺在床上。
  枕头被他隨手扬起,滚落在地毯上。
  周宴泽翻身撑在贺雨棠身体上方,单手支撑高大身躯,另一只手的手指勾著她的睡衣肩带往下拉。
  “不是要做我的炉鼎吗,哥哥现在满足你的愿望。”
  他吻上她的唇,与此同时,撑著的双臂骤然卸力,整个人像山一样压在她身上,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,越收越紧,好像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,极力攫取她口中甘甜的气息,细致探索每一个妙不可言的角落,她软软的红唇被嘬的渐渐热起来。
  两个人的心跳都如同跑了八百米一样的剧烈。
  昨晚周宴泽听到她的哭声,来的太过著急,房间的门没有锁。
  床 上的两个人太过沉迷,没有发现,此时,贺老太太站在门口,正捂著嘴笑,偷看两个人……
  老太太昨天晚上本来想监督两个人办事来著,回去后太困了就睡著了,今天早上一睁眼,就一直惦记著周宴泽和贺雨棠办没办事这件事。
  她还等著两个人生小宝宝哩,可得看紧点。
  没想到,她今天一早过来,就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吻的如痴如醉。
  好好好,非常好。
  她就喜欢看他们亲嘴。
  他们亲的越激烈,小宝宝到来的就越快。
  滋啦一声,贺雨棠身上的睡裙被撕成两半。
  贺老太太老脸一红,哎呦呦呦,再接下去可就不兴看了。
  她退出门外,默默给小两口关上门。
  转身,贺老太太看到走过来的贺京州,她兴冲冲的朝贺京州走过去。
  “京州,我跟你说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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