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 他很野很坏很性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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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呃……”
  最怕空气突然安静……
  贺雨棠呆了个呆。
  她看著他下巴上那道鲜红的血印,吞了吞口水,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,你信不信?”
  周宴泽:“別胡说,宝贝,这分明是你想和我舌吻的暗示和邀请。”
  贺雨棠:“……”你是懂自作多情的。
  她拿起餐巾纸,帮他擦拭掉血道子上渗出的血珠。
  “疼不疼啊?”她朝著那道血痕轻轻吹了两口气,“呼——,呼——”
  小时候她磕著碰著了,爸爸妈妈和哥哥就会对著她呼呼。
  现在,她也对著他呼呼。
  只是,男女之间呼呼,到底和亲人之间呼呼不一样。
  嫣红水润的嘴唇、温热绵柔的气息、蜜洞里若隱若现的粉粉的舌头……
  本来,贺雨棠对周宴泽而言,就是——
  贺雨棠:呼吸。
  周宴泽:手段了得。
  现在——
  贺雨棠:呼气。
  周宴泽:她勾引我,想和我舌吻。
  贺雨棠在给周宴泽擦拭血跡的时候,男人高大的身躯朝她覆压过来,英俊的脸庞靠近她的脸 ,殷红薄唇碾向她的唇。
  嘶——,贺雨棠又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印子。
  周宴泽:“你想和我舌吻两次。”
  贺雨棠:……他好像有那个大病一样。
  贺雨棠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血跡,问说:“你都不疼的吗?”
  周宴泽:“不疼,只顾著想和你舌吻了。”
  贺雨棠噗嗤一声笑了,眉眼弯弯,昳丽的五官越发明艷生动。
  她踮著脚尖,一手按在他的脸颊上,把他往后推,手指捧著他的脸,另一只手拿著剃鬚刀慢慢的在他唇角的位置刮。
  “你別动,你別乱动,要不然又要刮伤你了。”
  周宴泽的两只手扶在她的腰肢两侧,见她小脸认真,神经紧张的样子,难得的,乖乖站著没动。
  闹著,笑著,四十分钟过去,她终於给他刮好了鬍子。
  周宴泽朝著镜子里望了一眼,说道:“第一次就能刮的这么好,很有天赋,奖励你以后天天给我刮鬍子。”
  贺雨棠把笑著把水龙头拧开,仔细的洗著剃鬚刀,“什么奖励啊,明明是折磨。”
  周宴泽眼尾一提,“给我刮个鬍子还成折磨了,我天天给你洗澡,我一点都不烦。”
  贺雨棠嘟了嘟唇,那是洗澡吗,他是喜欢在水里弄……
  手动剃鬚刀每次用完需要拆开清洗刀片,贺雨棠低著头,用手去拆刀片。
  “你別做这个,”周宴泽握住她的手。
  一扇高大的阴影忽然投掷在两个人身上,一个斯文英俊的男人站在洗手间门口,“別做哪个?”
  贺京州盯著周宴泽和贺雨棠握在一起的手,眸色闪著冷冷寒芒。
  周宴泽不动声色的拿过贺雨棠手中的剃鬚刀,“不让她拆开剃鬚刀清洗刀片,担心咱家妹妹被刀片划伤,我有错?”
  贺京州朝著周宴泽脸上端详了一圈,“你让小七给你刮鬍子?”
  “没有啊,”周宴泽无辜地说:“是棠棠见我鬍子拉碴太邋遢了,主动提出要给我刮鬍子,咱家妹妹真是太懂得感恩了,贺京州你把咱家妹妹教育的这么好,你一定也是一个十分懂得感恩的人,对吧?”
  贺京州没话说了。
  他看著贺雨棠,温声叮嘱道:“你给周宴泽刮鬍子可以,但不要用手去清洗,刀片很利,容易刮伤你。”
  “確实容易刮伤人,”周宴泽转过身,把手动剃鬚刀递给贺京州,“你去洗。”
  贺京州:“……我不是人?”
  周宴泽:“要不然让咱家妹妹去洗?”
  贺京州:“我去洗。”
  仔仔细细洗完剃鬚刀,擦乾净上面的水珠,不留一滴水渍,並用吹风机吹乾,贺京州把光洁如新的剃鬚刀放回抽屉里。
  他走出洗手间,看到贺雨棠正在一勺一勺给周宴泽餵粥。
  他们兄妹两个现在的日常就是:鞍前马后的围著周宴泽打转。
  早饭后,医生拿著药膏和纱布走过来,“周先生,您该换药了。”
  对於烧伤病人而言,每次拆开纱布换药都是一场酷刑,要先把纱布与创面的粘连撕开,然后才能换药。
  撕开纱布与创面的过程,相当於剥皮抽筋。
  前两天周宴泽换药,贺雨棠没有看过。
  这次,她想看看。
  她站在周宴泽身边,双手伸向他的领口,帮他解扣子和脱衣服。
  周宴泽往后仰了一下,躲开她的手,“不用。”
  贺雨棠问说:“为什么不用?”
  周宴泽吊儿郎当的那种语气,“哥哥保守,身子不隨便给別人看。”
  贺雨棠抿了抿唇。
  周宴泽眺了贺京州一眼,“兄弟,我不让妹妹看我的身体,她还不高兴了,咱家妹妹是不是喜欢我呀?”
  贺京州:“別做白日梦了,我妹妹不喜欢你这种类型。”
  周宴泽语调懒懒,问说:“我是什么类型?”
  很野,很坏,又充满了男人魅力,很性感。
  贺京州自然不会说出来,直男夸直男性感,有点噁心。
  不过,有一点,贺京州还是很確定的:她妹妹喜欢他这种类型。
  他看著贺雨棠道:“小七,你先出去。”
  贺雨棠走出病房,站在走廊等候。
  医生把周宴泽的病號服脱下来,男人宽阔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,皮肤冷白,肌肉纹理精健结实。
  周宴泽趴在病床上,医生把他背上的纱布慢慢往下揭。
  空气中响起皮肉被撕开的声音。
  贺京州一个男人,听著这个声音,都觉得头皮发麻,疼得慌。
  因为周宴泽趴著的角度,他看不到周宴泽此时是什么表情。
  但他看到周宴泽白玉似的手臂上青筋暴起,一道道脉络如同膨胀到极致的水管,鼓胀到几乎隨时要爆裂的程度。
  贺京州頷首低眉,长睫垂落,眼中浮现浓郁的愧色。
  背上的伤换完药,就轮到了两只手。
  又两道皮肉被撕开的声音,响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。
  贺京州听得太阳穴的青筋直跳。
  整个过程,周宴泽没发出一丁点声音。
  换药的纱布堆叠在一起,上面的药物混合著血液。
  贺京州想,周宴泽不让贺雨棠看换药过程是对的,血腥狰狞,心惊胆战,能把人嚇到晚上做噩梦。
  隨之而来的,便是对周宴泽深深的愧疚。
  换完药,周宴泽没有立刻起来,而是静静趴在枕头上。
  贺雨棠用过的枕头上。
  他把脸埋在枕头里,鼻尖深嗅她的味道,清香淡雅的海棠香,舒缓火烧一般的神经灼痛。
  柔软的毛巾从他的侧脸轮廓上划过,贺京州轻声道:“把头微微抬一下,我帮你擦汗。”
  周宴泽的声音沉闷著传出来,“可以把咱家妹妹进来了。”
  贺京邹眼中闪著疑问。
  周宴泽:“咱家妹妹那么漂亮,別站走廊上被別的男人勾搭。”
  贺京州立即把贺雨棠喊过来。
  周宴泽从床上坐起来,一只腿自然的伸著,一只腿曲著,看起来轻鬆自在,一点看不出来他正被疼痛折磨。
  贺雨棠走过去,看到他扣子扣错了,一边衣领高,一边衣领低。
  她一一给他解开,再一颗一颗给他扣正。
  贺京州看著这一幕,不知道为何,总觉得这两个人的相处透著一种过分的熟悉。
  贺雨棠视线掠过他腰腹处缠著的白色绷带,问说:“你换药的时候,怎么不发出声音?”
  她站在走廊上的时候,听到別的病房的病人换药,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  她忧心忡忡,担心的看著周宴泽所在的房间,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动静。
  周宴泽反问说:“你为什么想要我发出声音?”
  贺雨棠:“疼的时候大叫可以释放情绪,舒缓紧张的神经。”
  此时贺京州站在贺雨棠的身后,正在和医生交谈著什么。
  贺雨棠挨床站著,大腿贴著床沿。
  周宴泽搭在床沿的一只手摸上她的大腿,灼热手指往腿根处攀爬。
  “妹妹想听我叫,是吗?”
  手指如同一条灵活的蛇在大腿上游走,危险又刺激。
  他看著她笑,如同妖冶勾人的红色曼陀罗,“行,改天我叫给你听。”
  贺京州与医生的交谈结束,朝著周宴泽和贺雨棠望过去。
  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,一个坐在椅子上,没有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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