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 他又疯又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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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黑沉的眼瞳里涌动著铺天盖地的占有欲,汹涌澎湃,席捲一切,好像一把激烈燃烧的熊熊大火,又像一场永不退去的高烧,更像一种永不满足的饥渴。
  贺雨棠和周宴泽谈恋爱的时候就知道,他的占有欲非常强,恨不得她的每个呼吸、每次心跳、每个微笑都只属於他。
  现在,他的占有欲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  她和別的男人演戏,又不是真的要做什么,他就要一比一復刻。
  他是复印机吗。
  贺雨棠仰头看著周宴泽那张过分好看的脸,眸光雪雪,和他理论。
  “我又不和陈玉安在一个池子里洗澡,到时候拍摄的时候,两台机器各自对著我和他拍,说是一起洗澡,但根本连面都见不到。”
  周宴泽声音拔高:“你还想和他一起面对面洗澡了?”
  贺雨棠:“……没有想过。”
  周宴泽:“那和我一起面对面洗澡。”
  这什么逻辑啊,不应该是,她不和別的男人一起洗澡,也不和他一起洗澡吗。
  怎么到他这,不管她和不和別的男人一起洗澡,都要和他一起面对面洗澡?
  强盗逻辑。
  贺雨棠也咂摸出味儿了,瀲灩眼波看著周宴泽,“什么我和男演员拍洗澡戏,都是藉口,你就是想和我一起洗澡,对吧?”
  周宴泽一秒都不带犹豫地说:“对!”
  他一手箍紧她的细腰,一手捏住她的脸,虎口处卡著她的下巴,殷红的薄唇靠近她水润嫣红的嘴唇,说话时清冽的气息透过唇缝钻进她的嘴里。
  “现在哥哥只有一个心愿,白天想在你心上,晚上想在你身上。”
  “哥哥现在整夜整夜,因为睡不著你,所以睡不著觉。”
  “看不出来吗,哥哥不止想带你看星星看月亮,还想把你压在身下,夜夜缠绵,日日放纵,让你日日夜夜都下不来床。”
  一字一字,一句一句,如同一把又一把小锤敲在贺雨棠的心尖上。
  她第一次感受到,原来语言也可以浓烈到黏稠,文字也可以像一条绳子一样缠紧人的脖子让人呼吸发紧。
  他好疯!
  又好撩!
  贺雨棠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好像被架在火上烤,叫喧著滚烫。
  她不知所措的时候,薄薄软软的耳朵被他的手指捏住,被他长著薄茧的指尖反覆的磋磨揉捏。
  他低磁好听的声音对她说:“宝宝,你脸红的样子真漂亮。”
  贺雨棠感觉全身都轻飘飘的,想要晕倒。
  不得了,这个狐狸精勾引人的本领越来越大了。
  骚话一箩筐一箩筐的,老母猪戴胸罩,一套又一套,都没他套路多!
  还没真枪实弹的干什么呢,贺雨棠已经双腿发软,走路困难。
  她在心里默默唾弃了自己一番,多少年了,一面对他的勾引,她的抵抗力就一秒破防。
  美色误人,美色误人吶。
  终究是逃不过这世俗男色。
  e=(′o`*)))喵~
  晕晕乎乎的,贺雨棠被周宴泽抱到了拍戏现场。
  当著那么多人的面,全程她没一点反抗。
  等她坐在椅子上回过神来,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咻一下伸到她面前。
  作为贺雨棠和周宴泽的头號cp粉,田蜜蜜不放过任何一个吃的机会,急急问说:“你刚才和周少爷在屋子里干啥呢,连路都走不了,还要他抱你出来。”
  贺雨棠还没答话,田蜜蜜一脸淫笑的“嘻嘻,”笑了两声,继而双手捂脸,已经开始进入脑补模式,嗑的不知天地为何物。
  “拍摄现场就开始和周少爷探討生娃技术,这么迫不及待吗?啊啊啊,你们两个真的好爱,太刺激了太刺激了。”
  “吾日三省吾身,宝子你和周少爷玩的爽乎?周少爷猛乎?什么姿势乎?”
  贺雨棠拿起旁边的黄色胶带,撕下一截,牢牢粘在田蜜蜜的嘴上。
  “你的话可以像你的钱一样少吗,给你的舌头放会儿假吧!”
  田蜜蜜嘴被粘住,发出唔唔唔的声音,不知道说的是什么鸟语。
  泡温泉的戏份晚上才拍,毕竟曖昧和夜色才是最佳搭档。
  贺雨棠起身去拍別的戏份。
  今天的第一场戏,是陆因曼在家里照顾弟弟妹妹的日常生活戏份。
  在那个普遍都不重视学业、有钱就想著吃穿的时代,陆因曼高瞻远瞩,目光长远,即使省吃俭用也要让弟弟妹妹都去上学。
  一天的工作回到家,她在家里辅导弟弟妹妹读书写字。
  一场很普通的戏份,要想演的出彩並不容易。
  贺雨棠在演绎的时候,即兴创作,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和针线,一边指导弟弟妹妹学习,一边给划破的衣服缝缝补补。
  一句话概括就是:嘴里有话,眼里有光,手里有活。
  不是乾巴巴的坐在椅子上说台词,而是为角色和演绎注入烟火气,让乾瘪的人物和场景一下子变得鲜活起来,引人入胜,顺利而流畅的把观眾代入剧里。
  弟弟妹妹的功课做完,破了一个洞的衣服也被缝补好。
  贺雨棠在破洞的位置绣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。
  破洞被精致弥补,灰败被新生取代。
  一如在她接管下越过越好的生活。
  “卡——,一条过!”
  郑肖龙看著贺雨棠的目光里都是欣赏,本来这张戏他准备隨便拍拍,用来剪进影片里做个两秒钟的普通素材,实在是没想到被贺雨棠演的这么生动和出彩。
  “贺小姐,没想到你还会绣呀?还绣的那么好看!”
  现在生活水平提高,大家普遍不缺吃穿,淘宝抖音上九块九就能买一件衣服,会穿针引线做针线活的年轻人太少了。
  更何况是绣,还能短短几分钟隨手就绣的那么细腻精美,真是不得不让人惊嘆。
  郑肖龙望著那朵奕奕欲生的海棠,说道:“贺小姐,如果我没有看错,你刚才的那种绣法,是苏绣吧?”
  贺雨棠眼波微动,回说:“是。”
  郑肖龙好奇问道:“你之前一定专门学习过苏绣吧,为什么会想到学习苏绣?”
  为什么?
  因为十八岁那年,周宴泽过生日,想著他家財万贯,自出生起就锦衣玉食的长大,什么都不缺,她想送他一件特別的礼物。
  一件她用了心的亲手做的礼物。
  为此,她去向苏绣大师学习刺绣,练习到手指磨破,缠上绷带,依旧不停的练习,只为赶在他生日的时候,送他一件特別的礼物。
  十八岁的贺雨棠把绣著海棠的方巾送到周宴泽手里。
  “周宴泽,送你的生日礼物,如果你不想戴在脖子上,可以系在手腕上,你繫著一定很好看。”
  十八岁的周宴泽手指摩挲著方巾上秀美细腻的图案,问说:“这是什么?”
  贺雨棠:“这是我,一朵海棠。”
  周宴泽弯著眉眼,清俊的笑容勾魂摄魄,问说:“你把你自己送给我了吗?”
  贺雨棠水眸带光,漾著纯澈和娇媚,“嗯嗯。”
  周宴泽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尖,笑著说她:“傻瓜。”
  五年过去了,不知道她送他的绣著海棠的方巾还在不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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