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8章 火车结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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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(注:上两章已经补全,没看的先復看一下437章)
  乘务员话音刚落,田清禾就率先站起,他没有机会去试错了,必须儘快离开车厢!
  因为,就在刚刚,他身后连绵不断的织针声......停了。
  几分钟前车就停了,但不知道是不是和这只鬼有关,乘务员偏偏拖了好几分钟,才通知他们可以下车。
  电光火石之间,他已经飞速窜出车门,但就在脚刚踏到站台的同一秒,他的手忽然不受控制地抬起,放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  紧接著,被一条看不见的围巾,死死箍住。
  田清禾的喉咙都要被勒断了,脸色瞬间涨红,一声都发不出来!
  但这不是最糟糕的......
  身后传来一阵惊叫,卫兰瞳孔收缩,无法置信地看著田清禾一步步后退回车里。
  不对。
  那不是他自己在后退。
  有什么东西,勒著他的脖子,把他往车厢里头拽!
  电光火石之间,卫兰已经明白,是那老太婆的围巾,没有测量长度,所以它会织的很长,很长.....
  一端在老太婆的手上,另一端,缠住了田清禾的脖子。
  呜!
  而此时,一声鸣笛再度响起,这不是到站,而是要离站了!
  停靠的时间居然如此短暂,所有人疯了一般逃出车厢,奔向站台。
  只有田清禾,明明是第一个逃走的,却被越拉越往里。
  “田警官!”
  张璇已经带著孩子到了站台,此时回头一看,目光不禁凝固。
  该怎么办?
  作为普通人,他们一路都依靠田清禾的指示,一旦田清禾死了,之后的路......
  可想而知有多么困难。
  车厢里,卫兰看著田清禾,咬了咬牙。
  如果不是对方把自己从卫生间里救了出来,此时她多半已经死了。
  没再犹豫,她的脑子从来没有转的这么清楚过,立刻转过身,走向那个佝僂著背的身影。
  老太婆手里正握著半截围巾,剩下的半截,逐渐隱没在空气中。
  一道道冰冷的视线,从车厢的各个角落,投到卫兰身上。
  卫兰的心臟怦怦直跳,她感觉到脚下正在微微震动,车门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——
  就是现在。
  她手飞速一动,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居然將围巾从老太婆手中拽了下来,隨即拿著围巾,转身就跑!
  车门正在缓缓关闭。
  卫兰硬生生地將田清禾推下车,她全身如坠冰窟,感觉到无穷的恶意离自己越来越近。
  下一秒,她卡著最后一点儿位置,挤出车门。
  鐺!
  车门完全闭合。
  伴隨著车门关闭,田清禾被箍在脖子上的手突然一松,那条围巾一接触到外界,便化为灰烟。
  他瞬间倒抽一口凉气,缺氧带来的耳鸣,此时才慢慢消退。
  嗡嗡——
  列车传来嗡鸣。
  田清禾来不及道谢,狼狈地爬了起来,看向列车。
  紧闭的车门里,半边苍老的身影,正隔著玻璃,怨毒地盯著卫兰。
  知道这只鬼没法下车,田清禾没再多管,视线移向別的方向,表情却一下变了。
  果然!
  和他猜的一模一样。
  这辆车除了他们坐的那一节车厢,其他.....全都是绿皮火车的外壳!
  太古怪了,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动车上的一小节挖了出来,硬生生拼凑到一辆几十年前的旧火车上一般。
  但更让他全身发寒的,是其他车厢的窗户。
  每一节车厢,每一扇窗。
  里面的乘客,都齐刷刷地转过头,静静注视著站台上的几人。
  只有一名乘客,看了他们几秒后,忽然诡异地笑了笑。
  隨后,它往后退去,將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按在了车窗上!
  “是他!”
  田清禾双目微凝,那张死死贴在车窗上的惨白人脸,他再熟悉不过,儼然是之前被老太婆害死的青年!
  他的尸体居然被带到了前面车厢。
  “乘务员小推车上售卖的商品,原来是我们么?”
  田清禾无声地喃喃道,他的猜测是对的。
  整座列车,其实最安全的地方,就是他们所在的动车车厢。
  而其他地方,全都是鬼!
  咣当......
  眼前一,再看去时,列车已经调转了方向。
  速度逐渐加快。
  很快,车站里便传来一阵悠扬的叮噹声,隨即列车便呼啸离开,只留下一片空荡的轨道。
  “车走了......”
  卫兰呢喃道。
  可她並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放鬆,只有迷茫。
  其余人也是如此。
  即使下了鬼列车,但这个建在封闭隧道里的站台,又真的安全么?
  老夫妻重重地嘆了口气,看向田清禾。
  “警察同志,你是不是以前经歷过这种事?”
  他们阅歷丰富,已经看出来田清禾不是一般的警察。
  田清禾没有否认,也没有肯定,只是说自己確实是公安。
  所有人聚在一起。
  田清禾看著活下来的这几个人,心中不禁一沉。
  两个老人,一个孩子......
  真正能够帮的上忙的,也只有张璇和卫兰两个青壮年。
  好在这些人都不是衝动的性格,能活下来,也是因为他们听劝。
  像西装男和孩子爹一样擅作主张,这种类型的队友才是大忌。
  稍微沟通安抚了一下,田清禾拿出线索本,开始搜集四周的信息。
  站台很破,好在还有灯,发出昏暗的白光,勉强可以照清四周。
  “黑山站......”
  老爷爷仰望著站台的標,喃喃自语。
  “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?”
  “你听过吗?”田清禾愣了一下。
  老爷爷不太確定,犹豫地应了一声。
  “我年轻的时候,老家附近应该有这么个车站,但好像后来搬到山区附近了......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同一个,可能只是重名。”
  “你老家在哪?”田清禾问。
  老人解释了一下,就在天海附近的一个县里,后来他去南方打工了,就定居在了南方某沿海城市。
  说来话长,儘管老家离天海不远,但这么多年来,他也没真的去过天海市区里。
  田清禾点了点头,那这么算,至少距离是相符的。
  不至於说把他们硬生生运到千里之外的地方。
  “麻烦您再回想一下,看看这个车站里,有没有熟悉的地方。”
  田清禾道。
  不过他没有抱太大希望,即使真是同一个,横跨了那么多年,老人多半也记不得了。
  记忆就像水中,镜中月,眨眼就会消散。
  对於这一点,田清禾比谁都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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