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他还没死呢,她竟敢红杏出墙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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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萧景平收到瑞王的密信时,一时皱起了眉头。
  信上只有了了几个字,让他杀了姜令芷。
  他不解,这位姜氏有什么好叫人当回事的?
  她是有些泼辣蛮横,自她进入国公府以来,似乎也干过几件大事,譬如说,换亲,抢嫁妆,为了那有毒的人参找老夫人告状......
  但这每一件,也都不是为著主动伤人。
  那查帐,也是老夫人拿她做筏子。
  其实他到现在都怀疑,陆氏非要衝那姜氏动手,是风声鹤唳了。
  毕竟,惊马坠崖时,那姜氏甚至都没法自保,后来那帐册,也是隨隨便便就烧了呀!
  她有什么能耐,值得瑞王发话让她死?
  直到听送信之人说,灵舒县主伤到腿时,他才恍然大悟......原来是为著內宅妇人们斗气出头啊。
  萧景平便没太当回事,只叫了陆氏过来:“夫人,这件事,交给你去办吧。”
  “我可不想脏这个手!”陆氏拒绝的果断,也没这份心思:“她们姓姜的克我,回回我跟她沾上,我都得倒霉!我才不去惹这一身腥!”
  她都数不清,自从姜令芷进门后,她吃过多少亏了!
  萧景平一时无语,转念想了想,陆氏不愿意干的事,肯定不会上心的,到时候再捅出什么別的篓子,那倒也麻烦。
  他正想著这事交给谁去处置呢,外头便响起一道通传声:“老爷,夫人,鳶姨娘在外头求见,说有大事要稟!”
  萧景平目光闪了闪......这令鳶,倒是个好人选呢。
  又有脑子,又跟那老四媳妇不对付,只要她肯,这事倒是容易了。
  如此想著,他便一挥手:“叫她进来吧。”
  姜令鳶在床榻上静养了这些时日,胎象总算是安稳起来了,又因著是双胞胎的缘故,五个月的肚子瞧著格外大。
  她看到陆氏也在,神色一紧,赶紧上前去想行礼,萧景平温声道:“你身子重,不必多礼。说罢,是为著什么事。”
  姜令鳶眼珠子转了转,神情带著一种兴奋而又鄙夷的意味,张口便是:“老爷,夫人,四夫人外头有姦夫,我怀疑,小產的那个孩子,不是將军的!”
  萧景平闻言整个人都怔住了,不可置信地看著姜令鳶。
  陆氏眼珠子也差点没掉下来:“你说什么?”
  顿了顿,她儼然来了兴致:“你快往下说!”
  哎呦,老夫人天天把那个贱人当成宝一样,那个贱人居然在外头有姦夫,也不知道老夫人知道了,会不会气得吐血啊!
  一看陆氏的脸色,姜令鳶像是得到极大的鼓舞,道:“我的丫鬟冬燕在街上买东西时候,碰见过,四夫人和一个男人一同进了她的那家首饰铺子,待了整整一下午!后来那男人还掀她的车帘,给她送首饰!”
  听他说完这个,萧景平神色莫名,刚想著如何把这差使交给令鳶呢,她可就自己主动递了梯子了!
  “此事非同小可,”萧景平捋了捋鬍子,故作深沉道,“捉贼拿赃,捉姦捉双,若是没有实证,恐有污衊之嫌。”
  姜令芷眨了眨眼:“若是老爷和夫人信妾身,不如把这事交给我来办吧!”
  陆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,萧景平认真地点点头:“好!”
  他说著,又嘱咐道:“若有线索,可即刻叫人来知会我与夫人。”
  照大雍朝的律例,姦夫淫妇可都是没有好下场了,可直接打死再报官。
  这可真是光明正大的法子呢。
  “老爷和夫人放心吧。”姜令鳶也没想到今日会如此顺利,又说了几句保证的话后,便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  从红螺寺回来后,她就一直记著姜令芷害自己的事,只是苦於身子不適,才一直无法动手。
  如今,这可是大好的机会。
  府里人人都知道,姜令芷小產后,老夫人极为不满,几乎是將她禁足在寧安院。
  可萧景弋寿命也不足一个月,她就不信,姜令芷没想过为自己打算?
  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,只需要挑拨她几句,再等著她自投罗网便是了!
  隔天一早,姜令芷正在用早膳,就听下人稟报,说是姜令鳶在外头求见。
  姜令芷想著自己倒是许久没见姜令鳶了,也不知道她今日来又打算唱什么戏。
  说起来,令鳶人也挺好的,回回都在她无聊的时候,找上门来,给她寻点乐子。
  她放下筷子:“叫她进来,你们都先下去吧。”
  “是。”
  姜令鳶一进门就红了眼眶。
  她挺著肚子,扶著腰身,缓缓在姜令芷眼前坐下,一副关切的模样:“姐姐,你还好吗?”
  姜令芷点点头,淡然道:“很好。”
  姜令鳶神色一顿,这个回答她不满意。
  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同情道:“姐姐你就別再逞强了,將军寿命不长,你又在这个时候失去孩子,后半辈子的依靠都没了,心里一定很难过。”
  姜令芷垂眸嘆了口气,没说话。
  心里只想著,好令鳶,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。
  姜令鳶又往床榻那边看了一眼,意有所指道:“姐姐,我都知道了。”
  姜令芷一瞬间警铃大作。
  知道了?
  她知道什么了?
  知道萧景弋偶尔能清醒?
  还是知道他被劫杀一事?亦或是知道了他们如今在暗中查瑞王?
  姜令芷手指收紧,佯装淡定地问询:“你,知道什么了?”
  “姐姐跟我就別装了!”姜令鳶觉得她这么淡定一定是装的,遂压低声音道:“我都瞧见了,你跟一个男子……”
  姜令芷十分疑惑:“哪个男子?”
  她恍然间想起,上回发现冬燕跟踪的事,心想著,这令鳶说了这么多,总不能是要劝自己跟人私奔吧?
  结果姜令鳶真就压低声音开口道:“姐姐,你和你的心上人走吧!这国公府对你来说就是个囚笼,外头才是天高任鸟飞。”
  姜令芷:“......”
  床榻上的萧景弋耳力极好,一时间,心绪格外复杂。
  他还没死了,她就敢红杏出墙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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